在愛情與事業之間,他選擇了事業
“沈浩,回家吧!”
“他已經把自己全身心地融入了小崗村!
“沈浩,回家吧!”2009年11月8日,在沈浩遺體告別儀式上,妻子王曉勤撕心裂肺的哭喊,讓在場者無不潸然淚下。
王曉勤比沈浩大兩歲,是沈浩的初戀,讀大學時,就像姐姐一般照顧沈浩。她在合肥一家銀行工作,還與朋友合伙開了家美容院,收入可觀,也很忙。沈浩的胃不是很好,但無論再忙,她每天都會煲些鮮湯。
剛到小崗那個夏天,有天晚上特別悶熱,點上蚊香也難以入睡,沈浩打電話回家訴苦:“我的娘!這里的蚊子都有寸把長吶!”妻子聽著,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。第一次來小崗,妻子見沈浩就住在那樣的屋子里,拉著他就要回合肥。
可在同事金喬眼里,沈浩特別能吃苦:“有時在村民組工作來不及回住處,走到哪都能將就吃一點,即使遇到剩菜剩飯也不在乎,端起來就吃,村民都很感動,都把他看成自己家里人!贝迕穸庞捞m也說:“他見誰都是親親熱熱,從來沒嫌棄過我們農村人,他和我們一起吃住,一起干活,就和我們一個樣!
對于丈夫的“過家門而不入”,王曉勤已經習慣了。沈浩到省城辦事,打個電話叫她把換洗衣服送到車站,這樣匆匆見上一面,對王曉勤來說,都是一種奢侈。6年來,沈浩在家住的時間不超過100天,因為工作繁忙,辦完事回家倒在沙發上就睡。有一次,沈浩到合肥辦事,天下起大雪,就在家住下了。第二天早上7點多,他的電話響了,村民有事找他。沈浩穿起衣服就往外跑,妻子攔都攔不住。
2006年底,當小崗人按手印極力挽留沈浩時,妻子非常希望他能回合肥:“你幫村民們都蓋好了新房子,還不可以回來嗎?”沈浩帶著妻子,走進小崗村民家里:“你看,他們屋里的家當加在一起還賣不到5000塊錢。房子只是殼,我不光要把殼做好,還要把殼填滿!
2007年10月,沈浩又把妻子拉到小崗。在新建的文化廣場上,指著一大片正在平整的土地,滿懷深情地對妻子說:“我要把小崗這個改革名村,建設成像長江村、華西村那樣的經濟強村,將來還要把小崗打造上市!笨粗煞蚣で榕炫鹊碾p眼,王曉勤隱約感覺到,沈浩再也離不開小崗了。省財政廳的同事朱長才也發現,沈浩越來越小崗化了,“每次回廳里,三句話都離不開小崗。每次回來,從他的臉上就能看出最近的工作狀態,如果看起來很欣喜,說明他最近做成一些事情;如果看上去很焦慮,那一定是工作中遇到了難題,他已把自己全身心地融入了小崗村!
早在2009年4月,一次健康例檢時,沈浩就已知道心臟有問題!懊看位氐椒块g,總感到胸悶、疲勞、好累”,沈浩在日記里寫道,“現在是小崗大發展的關鍵時期,如果再不抓住產業轉移的新機遇,就很難打翻身仗,一步都不能耽誤!”走出房間,他又神采奕奕地投入到小崗如火如荼的建設中……
2009年5月,沈浩應邀到江蘇大學,給即將赴任的大學生“村官”講課,一名大學生問道:您家有年過九旬的老母親,女兒正在上初中,愛人負擔很重,卻舍家別子扎根小崗6年,后悔過嗎?從不寫詩的沈浩,給了一個充滿詩意的回答:為伊消得人憔悴,衣帶漸寬終不悔。ㄓ浾 劉祖華)